心已碎 香印成灰
愛,
以前:
他說,風的呢喃,是詩情。暗香浮動的心語,只愿花開
她說,雨的綿延,是畫意。誠摯淋漓的真情,唯傾君心
以后:
他說,心里有足夠的毒,蠶食著心。無法抹去,唯有把你記起
她說,淺嘗一段深情韻,淚干腸斷。拋卻前塵,只隨心看聚散
-----題記
雨瀟瀟,花自凋零
夜已深沉,獨自守候的房間陰冷而憂傷,忘了有多久,這里不曾響起歡快的歌聲,溫情的細語。
生性冷漠的人從不怕寂寞相隨,孤單相伴,怕只怕寂寞與孤單因為誰而被取代,從此沾染上綿延的念牽與繁華的憂傷。一路走來,為自己著的那一襲冷色調保護色,隔離了喧囂與煩憂,讓人不易親近,卻忘了將心設防。
春暖花開時節,敞開心扉沐浴陽光,盡情享受著大自然的詩情畫意,不經意間便貪戀上了那片暖,舍不下,離不開。
你說,花開時節,不只是戀花的女子惜花懂花,君子亦戀惜花懂花似花一般的女子。
而我從小就迷安世蓮,源于它花開熱烈紅似火,佛焰花苞碩大肥厚花期長,花瓣似掌似心,雖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、國色天香,蘭花的高潔、清雅,玫瑰的絢麗、芬芳,卻是唯一傾我心數十年來常伴身旁的花兒。
因為我們都對溫度敏感,只有在舒適溫暖的環境下才能綻放最美的姿態,也因我們恬淡的笑靨里深藏一顆堅韌而倔強的心,所以相惜。
花的夢想只盼一場絕美的綻放,并不求樹有多高何時開在何處。
你說,珍愛的花該是百般呵護,天涼時,置放在最向陽的地方,天暖時,移至最通風的窗臺,風雨時,庇護在枝繁葉茂的樹下。
卻忘了,陽光太炙熱會烘干花蕊里那滴柔情蜜意,清涼的風吹太久易患傷風,久不經風雨的花怎能盡顯妖嬈,芳香四溢?
若戀的只是一朵嬌艷的花,忽略了花魂所在,芳香盡,是否依然會珍存那尾枯萎的殘茬?
憶繾綣,咫尺天涯
不經意間提起在朋友那看到的一句“有生之年陪你去看櫻吹雪”,感慨萬千,花翩飛,風拂絮,如若與愛的人共沐一場櫻花宴,即便死在最美的一刻也應無憾。
你說我是個完美型矛盾結合體,喜歡浪漫,卻如秋風般多愁善感。所以,那些細碎記憶里,滿是你為了我的一句感慨,而制造自然溫馨卻不露痕跡的美麗場景。
還記得嗎?我說張惠妹的〈聽海〉,可以一直聽到海枯石爛,那悲傷的感覺卻沒有一次會重復,每聽一遍都會有深淺不一的心情。
你無奈的搖頭還一直追問著,若是你在離開我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,你會不會寫信告訴我。
在香格里拉登雪山遇到雪崩時,你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此生的故事還沒寫完,怎能就這樣被雪藏呢?
我不禁遐想著若是哪一天覺得累了,就去雪藏一季,待雪化了再來人間瀟灑走一回。你一掌拍醒我的夢,驚得夢中雪花散落了一地。
瓦茲河畔的咖啡廳,凡高大師曾坐過的椅子其實并無異于其他椅子,可因為是凡高大師坐過,那椅子便沾染了藝術的靈氣,怎么看都覺得稀罕,坐享其傳說中的光環,你問我是否看得到你深藏的藝術氣質?
可知,藝術潛質再大,也不稀罕。我只要你構建一幅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的幸福藍圖予我,足矣!
忽而春至,正是櫻花盛行時,你卻讓我獨自看著花開花謝飛滿天。
憑誰訴,一場寂寞
獨自走在清冷的街頭,綿綿細雨如煙如霧,那雙被雨水沾濕依舊灑脫的寶藍色高跟鞋亦在感嘆,這寂寥的街怎么只聽得見清脆的行走聲在回蕩,好想找個干爽舒適的小屋溫暖那雙如雨水一般冰涼的腳,只是鞋的無奈與疼惜與誰訴。
這城市是如此的繁華繽紛,轉來轉去,停駐的不是在寥無人煙的林蔭道就是幽暗清冷的街頭,只有這此地方可以不顧形象地一邊笑著一邊肆意地掉眼淚,可以卸下沉重的偽裝大聲地喘氣,可以對著浩渺的天空細訴郁積的委屈與疲憊。
想對你說,離開你以后,我揪著一顆心,整夜閉不了眼睛,耳塞里單曲循環著〈聽海〉,一遍又一遍地撕扯著疲憊不堪的心。
想說,若不是你離去,三月的櫻花宴,該上演一場絕美的場景,看花開花謝,淋一場櫻花雨,踏一地櫻花絮,吟一曲櫻花草,伴著翻騰的海嘯瞬間死去,此生便是一幅完美的畫卷。
想說,早知結局是各自紛飛,還不如在那場雪崩來臨之時,安靜恬淡的將最美的時刻定格千年,生生世世續寫羅曼蒂克。
訴不盡的念牽,寫不完的依戀,終是挽不回一顆絕塵離去的心。唯愿你幸福。。。
心已碎,香印成灰
悲傷深處空無一物,暗夜里任思緒游蕩,卻似蒲公英般的漫無目的地流轉。
恍惚間,似有細碎的呢喃在耳邊縈繞,合眼凝神傾聽,熟悉又陌生的聲線,一波更迭一波撞擊著脆弱的耳膜。是靈魂游走至你身旁還是心底最深的念?
隨即又是一陣莫名的抽泣,只聽見窗外的流浪貓如嬰兒般撕心裂肺的叫聲。憂傷時,總能尋找到身邊的蛛絲馬跡來應當時的心情,越是低迷越悲凄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以至于屏幕上閃爍地的頭像是否還亮著也無心去追究,輕點鼠標將之拉入黑名單,從此陌路不相逢。
想起那句:“我多想一不小心,就與你白頭偕老。不堪揮霍的成長之痛,愛過,便足夠。”愛過,便足夠。這是怎樣一種痛徹心扉后的領悟,我且需細細咀嚼這痛這慢捻的細碎煎熬的時光。
只愿浮生化盡愁,化盡憂,化盡萬千柔情于一場瀟瀟春雨中,滌盡郁結的殤。從此與你情如白雪,不染纖塵。